脑海中闪回过很多画面:第一次参加合唱团选拔、第一次演出、冬天凌晨在考场外排起的艺考生长龙、还有收到心仪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仿佛是哀悼的回马灯越闪越多,令他脑袋昏昏,视线模糊。
“喂,你怎么了?”
达达利亚坐回床边,歪着头从下方打量宁归埋起来的脸。
鼻尖和上挑的眼尾染了绯红,嘴唇抿紧到发白,湿漉漉的眼眶里盛不下水汽,化为泪滴啪嗒落在手背上。
“你怎么”达达利亚的尾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到。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我没欺负他吧。
“喂,动不动就掉眼泪,可不是强者会做的事情。”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安慰人的技术可真是糟糕,但总好过什么都不说。
宁归抬起头狠狠瞪他一眼:你懂个屁啊,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达达利亚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却没感到生气,该说不说宁归含泪怒视他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你再这么哭下去,明天起来眼睛会肿的。”达达利亚调整角度,试图用强调后果的方式帮助宁归恢复冷静。
但这显然更不奏效,宁归像是嫌他吵似的,居然一拳挥过来要打他的嘴。
“嘿,这可不好玩了。”
达达利亚轻松挡下他的拳头,攥在手心,用了几分认真和他角力。
醉狐狸眼神很凶狠,力道却不怎么样,只消轻轻一推,恐怕就会摔进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