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根本没看他的脸,自然也没注意到。

你只自顾自地将那枚对你而言毫无作用的虚空终端放到了一边,淡淡说:“我听他的指令干嘛,他是我爹吗?”

没想到你会如此反应,一时分不清你到底是在侮辱谁的青年立刻震撼地惊呼起来,“你知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啊……!那可是大贤者,教令院的顶端,你怎么能……”

你抬了抬眼,看到对方那副慌张到胸脯激烈起伏的样子,你也大概猜到他是不会给你解答这虚空终端的问题了。

最后你一转话锋,望着眼前这堵在门口毫无要离开意思的家伙,迟疑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青年:“?”

你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也是彼时你终于回想起来,这宿舍确实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你还有个同住的舍友。

那个在名牌上写着“弗拉迪”的青年皱起了眉头,无法理解地看着你,“你要是有钱就在须弥买独栋住,既然现在选择了宿舍,那有人同住是无法避免的吧?”

“啊,是,你说的有道理。”你挑眉,终于愿意抬头好好和他对视。

少年的眉眼很是漂亮,深邃如琥珀的眸子里看不透情绪,但只要你稍稍勾起嘴角,便会在眼底绽开一片戏谑与恶劣的玩味。

如同一只已经咬住了他脖颈的凶兽。

弗拉迪的呼吸顿了顿,感受到了你无需言语也足够强大的威压。

或许他再多说一个字,就要遭到某些可怕的报应了。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