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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眉心一跳,压着脾气同他讲,“本来我也没有跟你做什么‘一起去见他’的约定吧。”

五条悟置若罔闻,只是任性的哀嚎撒泼。

“我早该知道杰叛逆期还没过去,当时就该把杰一起打包带去执行任务的。”

夏油杰笑而不语。

彼此身处立场不同多年,他又是个日渐势大的不安定组织头子,在失忆期间暂时说开心事后五条悟对他如此放心其实也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在夏油杰的心中,他与五条悟虽仍是挚友,却也并不妨碍互相提防有所保留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

“怕寂寞吗,自己去啦。”

在无数辛辣微妙的冷嘲热讽的选项中,夏油杰只是微笑着,略显温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替十六岁时还会轻而易举被激得上头的自己扳回一城来。

五条悟闻言失语,半晌却夸张的笑了出来。

拍着大腿,笑出眼泪的那种夸张,一双眼睛水洗过般的清明璀璨,他笑夏油杰:“你这家伙,不但眼睛小,心眼也小的要命。”

五条悟说完,突然想起曾经,那是他们和硝子共坐一张长椅等车的间隙。

他习惯性手贱去捉弄撩拨黑发男同学,用手指戳了戳那张不言语时颇为冷淡倦怠的脸,却被立即生动起来的人臭着脸恶狠狠回击。

要五条悟凭良心来说,夏油杰曾经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

不过,也分人。

对弱者,奉行正论的咒术操使体贴周到从不吝惜关怀,对他五条悟,那是重拳出击绝不姑息手软。

天晓得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