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镜里映着的,不正是猴王气鼓鼓地甩开衣裳,光着屁|股要出门的姿态么。

这绝非他故意偷看,他只是好奇猴王在做什么,一时没忍住才化出一道水镜来看,哪里想到会见到这样一幕——

杨戬稳住呼吸,连忙收起水镜,又怕猴王当真光着屁|股出来,一时坐立难安。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案边拿书来看,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想了想,又提笔作起画来。

猴王收拾干净来寻杨戬,从窗边看到那人正低眉作画,便是素青薄衣也能穿出出尘气质。

杨戬的心思全然乱了,自然没能注意到猴王。

猴王趴在窗边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出声:“你在画什么?”

杨戬手一抖,待猴王顺着窗户跳进来时,他已经将画收了起来。

“啧,小气,还不让人看了。”猴王撇着嘴走至近前,扯扯腰间衣裳说:“你的衣裳太大了,我只好这样穿了。”

杨戬这才抬起眸,便见猴儿又将那件青衫穿上了,说是穿,不如说是缠。他将青衫凌乱地束在腰间,只遮挡住了重要部位。

杨戬松下一口气,眼神不自觉地扫过去,沉着嗓音道:“是我照顾不周,该为你准备几件合身的衣裳才是。”

门外的哮天犬支着耳朵听,闻言摇头晃脑,心说主人哪里是这般思虑不周之人,分明就是故意让猴王穿他的衣裳嘛。

里面二人还在说话,就听杨戬问:“我还不知小友姓甚名谁,先前为何说要向北俱芦洲去?”

哮天犬表示无语,吐槽自个儿的主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杨戬当然是明知故问,可对猴王来说,他们才刚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