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绿竹和青萝彻夜不眠,对着那盒饭菜沉思。
青萝揉揉太阳穴:“也许病不是从口中入的,可能是鼻子?”
“进宫之前,为了调整气色,我倒是特意看过医理方面的书籍,却未曾见过有什么气味能令人乱了信期的记载。”绿竹疑惑。
“那还能是什么呢?”青萝烦躁的抓起自己头发。
“蹊跷肯定还在这些吃食里。”绿竹拿起筷子挨个去蘸碟中菜品,放在嘴里品味,“难不成是汁水有问题?用寒性的食物炖制而成?可是味道没什么不对呀。”
青萝忽然灵光一闪,看向那碟黄澄澄的灯盏糕。
“我记得月人姐姐说,宫里的糕点,和她家乡的味道不大一样。”
绿竹腾地也看向那碟灯盏糕。
青萝又道:“最要紧的是,月人姐姐想家的时候,就会吃上一口,可见她平日没少食用这些浙江的糕点。”
绿竹放下筷子,掰开一块灯盏糕,仔细观察起来。
金黄的表皮,浓香的肉馅,乳白的面心
乳白?
绿竹心头一动,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片刻之后,沉声道:“是蟹心!”
“蟹心?”
“不错。”绿竹点头,“蟹心是大寒之物,而且是乳白色,混在面糊里不易看出,本身的味道也容易被其他食材掩盖,吃的时候很难发觉。”
“原来如此!”青萝恍然。
绿竹亦恍然:“难怪我这个月会提前,那天月人姐姐来看咱们,我吃了一块,再加上这段时间做洒扫的活儿,总和冷水打交道,便影响了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