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青萝被看得不好意思,脸又红了起来,试图抽走自己的手:
“没别的事,奴婢先退——诶——”
一股力道带着她向前,稳稳落坐在花梨榻上。更确切的说,是紧紧挨着他的前胸,被他双臂圈在怀里,令她再无可逃之机。
“谁说没别的事?”他下巴朝棋盘一扬,“这局替朕下。”
她从未和男人离得这般近。
近到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讲话时呼出的气息,掠过她的鬓边,挟着微小的暖流,呵得她痒。
那从后包裹的体温,则似团团热浪袭来,将她围困中心,也不管她愿不愿,就一股脑的给予。
一如他的人一样,毫无征兆且不由分说,暖烘烘,有一些舒服,可是那霸道的掌控欲,宛如猛烈的碳火,使得原本适宜的暖烘烘,化作热滚滚,烫得人局促,下意识的想逃离。
可是她越逃,他越来劲,拈着棋子送至她眼前。
“愣着做什么,执棋呀。”
“我不会。”她摇头。
围棋贵重,是有钱人的游戏,她这种穷苦孩子,哪玩得起。
“那就学着。”
棋子自他指间落于棋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
她抬眸望去,想看看月人怎么下的,却发现月人和自己一样,也变得像木头一样,直愣愣坐在那里,望着他们这边,仿佛一个多余的局外人。
朱祁钰显然也察觉了,他没有催促,笑着向月人道:
“当初小青萝为了你能进钦安殿,对朕是好一顿求,又对你好一顿夸。她没进过北五所,未曾受过嬷嬷教导,在侍奉夫君一事上还多有不通,你这个做姐姐的,以后要多带带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