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祁镇做出恍然状,“这就是贵妃所谓的秉公处置,绝不徇私呀。”
“妾、妾一时疏忽,不够周全。”周贵妃无力辩解。
朱祁镇轻哼一声,道:“朕瞧你们在这儿打嘴仗是打不出个什么了,万事讲究个证据,既然你们认为是中了催情香,那就召医官过来,细细检查东偏殿,只要找出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揪出真凶以还清白。”
讲到最后,他故意转过脸来,微微笑道:“朕这般处置,不知在贵妃心里,算不算因私废公呀?”
“自然不算,此举甚妥,万岁的处置再公正不过。”
周贵妃此时就像只被抓住尾巴的小狗,理亏心也亏,处处掣肘,好在他们事先计划周密,没有留下证据,倒也不怕来查,大不了到最后,赖成一笔坏账,无从追究。
“那便好。”朱祁镇又转向蒋安,“事关曹指挥,也算涉及了前朝,就别召后宫的女医官了,平日里在御前侍奉的许医官和张医官,深得太后信任,就把他们请来吧。”
他担心后宫的女医官被周贵妃买通,便点名用自己的。为堵周贵妃的嘴,还特意搬出了太后,令她无处可挑。
“是。”
过了会儿,蒋安带着许医官和张医官过来,两人向朱祁镇行过礼后,便进入东偏殿仔细检查起各处。
殿外檐下,朱祁镇慢悠悠喝起了茶,周贵妃也一脸淡定,低头抠弄着手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两个医官出来,许医官抱着一只箱子,张医官手上捧着两截断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