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目光望过来,她一时无言。
他又问:“你呢?他喜欢你,宫中人人皆知,你对他——又是如何抉择的呢?”
纸钱已烧成一片黑灰,只剩零星的火星子闪烁。
她眉眼低垂,声音微凉:
“我只想祭奠亡灵。”
他沉吟片刻,语气沉着:
“我同你一起。”
她没接话,他也没有再言,两人只默默地看着火星子熄灭,处理好现场后各自离去。
往后的日子里,他从没有去尚寝局找过她,她也没有去直殿监看过他,两人仿佛抱有某种默契,维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风格,偶尔在宫中碰到,也只是点头示意,唯有到了祭祀的节日,才会于炼化塔下会面。
“你不该待在直殿监,应该去到他身边。”寒衣节时,她如是言。
他明白,她肯如此说,想来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心里已经彻底接纳了他,将他视为自己人。
“什么时候?”他问。
“等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