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比喻。

不知道是从河里还是海里爬出来的, 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就这样混身滴水, 脸色惨白的出现在她面前, 对她发出殉情邀请……这不是水鬼是什么啊!

说实话, 每次看见那个野犬一样迷茫,发着呆, 孤零零水鬼一样的少年, 早川花英其实都不敢上前的。

不是对港口黑手党时期太宰治的恐惧, 而是……她怕她承受不住少年人迷茫的寄托。

或许当时的太宰治都没发现, 他以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对他伸出手。

实际上, 在早川花英看来, 他一直都在寻找着一个也许是道标一样的东西。

那份东西会给他一个, 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答案。有关……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那份答案她给不了, 也给不起。

港口黑手党时的少年,是不可能在她这里找到活着的答案。

那位执着于拉她下地狱, 等待她受不了生活堕落下去的少年,正常来说,她是该憎恨他的。

但恨这种感情太沉重了。

爸爸死后那两年,精疲力尽的她只想听爸爸的话,好好活着。

努力的去生活。

去热爱生活。

她的世界和太宰治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她不可能给他答案。

“殉情目标?!”

福山兄妹同时大惊出声,这是什么神经病的答案啊!

但同时,他们居然又诡异的觉得,这像那个恐怖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安室透嘴角抽搐,他不确定早川是不是又在故意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