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望月泽,有点搞不清楚怎么会这样。
望月泽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微微弯着,眼底的情绪像是无可奈何,又有点如释重负。
降谷零忽然发现,其实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心理学放到这里,忽然就变成了白纸一张。
他甚至无法完整地解读望月泽此时的情绪,也无法理解此时此刻的自己。
明明梳理清晰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开闸防洪,感情彻底淹没了理智,每一帧都在告诉他——
他好像并不想做兄友弟恭的兄长。
降谷零的手下意识搭在了望月泽肩上,嘴唇翕合想要说什么。
望月泽却笑着偏开了点位置:“该走了,我们的航班要到时间了。”
“走吧。”身为大哥的降谷零十分有觉悟,伸手就把望月泽的行李提走了。
望月泽一怔:“哎……”
“你前段时间伤病刚好。”降谷零理所当然。
望月泽迟疑片刻,就见诸伏景光正站在隔壁门口,面露犹豫地看着他们两人。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裸,望月泽轻咳一声:“我们都解释清楚了。”
“啊,是,是吗?”诸伏景光迟疑着展颜:“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恭喜?”
他其实还是挺惊讶的,毕竟以降谷零的性格,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啊,”望月泽眼底含笑,语气相当自暴自弃:“从今天开始,波本就是我哥哥了。”
降谷零微笑表示肯定。
诸伏景光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望月泽,又看向降谷零,简直瞳孔地震。
这就是所谓的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