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知道卡慕喜欢波本,倒是没有想过他居然连自己在波本心中的分量都不在乎。
太无私了,这样的感情让琴酒感到陌生。
“你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回报吗?”琴酒冷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看看里面的人吧,他甚至不信任你。”
琴酒的话一句句刺进心底,望月泽的手指蓦地攥紧,心思却全部落在里面的人身上。
前些日子降谷零刚刚受过一次罪,他不曾看到,也没有这样痛彻心扉。
“何必……”望月泽的嗓音有点哑。
他看向琴酒,喉间泛起翻江倒海的恶心。
“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死心,不用这么折腾波本。他看起来就不是老鼠,大哥心底也已经有答案了吧?”望月泽沉声道。
“卡慕,”琴酒的语气不带什么情绪,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冷的:“你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要。波本是不是老鼠,不是你来决定的。”
望月泽便噤了声。
他安静地坐在玻璃外,安静地却像是不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望月泽没有开口,甚至琴酒都没有在听到望月泽的心声,但是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望月泽的情绪。
这种感觉相当微妙,对于琴酒来说简直堪称新鲜。
但是琴酒并不打算纵容。
确认里面的问话结束了,望月泽猛地起了身,一把推开了玻璃门。
降谷零并没有昏过去,他微垂着头,半晌方才费力地抬眼,对着望月泽笑了下。
那笑容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却让望月泽的眼眶瞬间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