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那双眼睛深情地望着你,他说:“写不完不准睡觉。”

乌姆里奇依旧会听各个教授的课,但她很少听小巴蒂的。这就方便了你走神,小巴蒂倒是不管你。起初你以为他并不在意,结果他备课更认真了,还受伤地问你是不是他讲得太没劲。

“我以后都坐第一排听你讲课。”

你坐在靠墙处写卷子会把手伸出桌外。小巴蒂背着手靠近,神态自若地牵住你的手。可怜了你的同桌,在无形的眼神威胁下气都不敢出。

有时你们坐在无人的教室里闲聊。

“我想把头发染成绿的。”你兴致勃勃。

小巴蒂瞥了你一眼:“不好看。”

“不是我,你染肯定好看,什么颜色你都能驾驭住的!”

“婉拒。”

“好吧。换成粉色怎么样?”

“我还要见人。”

“别嘛,中年叛逆又——”

“什么叛逆?”

“其实青少年叛逆是很常见的。”

“你有没有想过剪成短头发?”

“我现在不好看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小巴蒂一本正经地说,“做的时候会压到。”

“那我剃个光头!这样可以天天换发型!”

“……其实保持现状就很好。”

你热衷于给小巴蒂捣乱。

比如在他脑袋上套兔子耳朵的发箍。小巴蒂很抗拒这种花里胡哨又弱智的东西,但在你央求下他答应带一分钟。

小巴蒂发现可以趁机做坏事之后,突然没那么排斥了。柔软的兔耳朵擦过皮肤,痒得你发笑。他却误以为你在嘲笑,脸上挂着无奈又恼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