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眼见可以无事退朝了,华太师却再度挑起话题,说宁王准备科考多天也没有进展。宁王把他的进展当堂汇报,贡院的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并把整个考场的图纸拿给皇上看。皇上不学无术,根本看不懂图纸,只能招太师上身边来,让太师给他指点解读。
太师也是又对宁王布置的考场一番大肆批评,要么说都是沿承旧例毫无新意,要么就将宁王的创新之处一一否决。
华太师迂腐顽固,看人也是很准,且对先皇和现任皇帝报有极大的忠诚,他对宁王一直很警惕,觉得宁王处处礼贤下士,忧国忧民,深受百姓爱戴,这对皇上的威胁太大,所以有他一日就要打压宁王一日,直到皇上真正的掌握大权能得民心。
可惜皇上不配合,不争气,国事全部仰仗华太师处理,他自己就完全不求上进,整日逗鸡遛狗,怎么高兴怎么玩儿,只要太师看不见的地方就敢散欢儿,太师教的那些东西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所以华太师把持朝政多年之后,更是添了独断专行的毛病,让朝会成了人华太师的一言堂。朝中大臣哪个不是颇有怨言,不过只因为太师权力滔天,大家敢怒不敢言罢了。
下了朝之后回府,宁王怒的直拍桌子:“这个老家伙,分明是跟我过不去。”宁王真的被太师惹怒了,决定给他个颜色看看。
牛尚书说:“当然了,他自恃太祖皇帝的余荫,在宫里面横行霸道,眼里面哪有王爷您的存在。”
宁王冷笑着说:“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今天在大殿上的一切,我一定要双倍奉还,他的六十大寿快到了,到时候我自然要备一份‘厚礼’,好好的恭贺他!”
牛尚书目光一转已经有了主意,说:“王爷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蔡大人笑道:“王爷,其实鞑靼王子送来的银两已经到手了,只要我们马上出发找到宝藏,不用多久,大明的江山就是您的了,区区一个华太师又算得了什么?”
牛尚书说:“王爷,找宝藏一事非彼寻常,您心中打算找谁担此重任?”
宁王说:“这件事我早就有安排。”
这时敲门声响起,宁王说:“进来。”
朱子健大步而入,到宁王面前拱手施礼,“义父,不知道找子健有何吩咐。”
宁王说:“子健,你已经跟了义父很多年,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认为应该如何自处呢?”
朱子健毫不犹豫地说:“男儿应该建功立业,志在四方义。父你放心,感情一事我早已经抛诸脑后,现在我只想有一番作为,不辜负义父你对我的厚望。”
宁王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好,现在义父有一重任,希望你能为我走一趟。”
朱子健说:“什么重任?”
宁王:“事关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藏。”藏宝图的事情,事关机密,朱子健虽然也替他办些事,之前却是被瞒得死死的,一点点风声都不知道。
所以此时朱子健很惊讶:“宝藏?”
王爷既然与太师是对手,自然对方是什么底细都一清二楚。所以宁王知道华太师别人不知道的事。华太师只有一个宝贝儿子,但是他的那个儿子却不争气,名叫华文武,其实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可以说一点儿太师的真传没学到,太师夫人的武将世家也没继承。还时常因为华文武的无用,把华太师气得跳脚。
华太师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宁生败家子,莫生蠢钝儿!”可见,他对儿子已经不满到什么程度了。以华太师的骄傲,怎么能容忍虎父生犬子,更不能容忍别人知道这件事,给他完美的辅政生涯造成污点,所以他们家的华文武成了华府见不得人的存在,他从来不在同僚面前提起儿子,别人问起也只是敷衍带过。
宁王有一次在皇上和太师面前故意把华家‘文武双全’的儿子好好夸赞了一番,惹得皇上也很好奇想见识一下华文武是怎么个能文能武的。所以皇上就决定在华太师大寿的时候,亲自出宫到太师府上去贺寿,见识一下民间的庆生是什么样,顺便再见识见识所谓能文能武的华文武。
宁王夸赞他儿子的时候,华太师当场当然是听得又气又羞,不过,他很要面子,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吧。
事实上,除了在读书和习武上面有些笨拙,华文武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很喜欢木匠,时常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而且有时甚至还能做出一些构造简单的小机器。华太师看到这些只会更气,好几次把他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认为他这根本就是玩物丧志!一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