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恕顿了顿,才说:“卑职不敢。”
李隆基不客气地说:“姑姑,管中郎是你的心腹大将,此事你可知晓啊?”
太平:“你是在质问我?本宫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早在让管成去追查余孽的时候,就让他全权处置,可先斩后奏,事后再报给本宫知晓。我一直认为管中郎做得对,剿平乱党,自然是宁枉勿纵!”
任三恕说:“羽林军在文泉书院所杀的整整百余口人,个个身首异处,惨绝人寰。”
对文泉书院当时动手的是管成,这的确是原主的命令,不过这个时候太平当然不能承认是她让杀的。不仅是因为眼前局势,还因为下令杀了文泉书院的指挥者,就会是何离的仇人。何离这个人她一定要争取到她这边,就只能让平时行事就很嚣张的管成背锅了。
太平面向皇上:“皇兄,我觉得管中郎如此行事本无可厚非,韦后的余党匿藏在书院当中,又如何分辨忠奸,有可能书院上下早就被渗透了。我们要随时防范敌人来犯,与其却不知何时卷土重来,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李隆基态度强硬地说:“你所谓的斩草除根,反倒为父皇招来刺杀祸患!”
太平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为了书院报仇来的,你抓到刺客吗?或许他们根本就是韦氏余党的漏网之鱼!”
李隆基说:“大唐以法治国!理当查清、审讯,再做决断,不枉不纵才是治国之道!”
太平说:“姑息只会养奸,治乱世当用重典!力保圣上安全才能稳固大唐基业。”
皇上打断他们愈演愈烈的争吵:“够了,朕知道你们关心朕的安危,也心系大唐江山,不过目前首要的,是捉拿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