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王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至今还记得对方的长相,只因那一眼印象比较深刻,本来以为再无交集,没想到这次又意外听到对方做出的让他意外的事,所以皇上比较感兴趣。
或者说他还以为他辛苦安排的筹谋已经被人看穿了,贾府意识到危机,在安排后事。
只是没想到,安排这些的只有一个王夫人,其他人都被她瞒在鼓里。
水湚说:“王氏怎么会知道的?”
戴权说:“奴才也不知。”
水湚说:“不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让她察觉了什么,否则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听说荣国府已经只剩个空架子,怎么可能还有闲钱去增加祭祀,管什么先祖的供奉,也不会有闲心去管子孙后代的是否落魄。”
这些家族他是知道的,必是做着可以一直显赫的迷梦,醉生梦死。
戴权说:“圣上的意思是,这不是巧合?难道真的有人在这个时候就能看破皇上对贾家的安排?奴才不信天下有这么聪明的人。”
水湚却说:“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就是有那种能窥一豹而知全局的。”
水湚今天来了兴趣,一定要知道究竟是哪里漏了马脚,会让一个女儿刚刚封妃的母亲,出宫第一件事就是去留后路办祭田。
最开始被他问的当然就是戴权,戴权曾在秦可卿死后去吊唁,出现在贾府一次,那也是很重要的一次,因为戴权可不只代表着自己去的,他是奉了皇上的命去的。
“奴才当日并没有见到那位宜人,全程都是宁国府的贾珍接待的奴才,因为他想给他儿子捐官,并没有令其他人在场,没个两盏茶的功夫,奴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