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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了一瞬,忽然发觉应该择日进宫与长姐说明些情况。如今瓜尔佳文鸳未死,安比槐的贪污罪证也未曾递进朝廷,更别提用纯元皇后真正的死因扳倒皇后。可是这桩桩件件该如何言说?还需仔细思量才好。

王爷起身时,我便坐在小榻边思量着,并未注意他走过来。

“沁儿在想什么?”他停在我身侧。

“夫君醒了。”我起身握住他的手,“妾身只是想到瓜尔佳氏一族一直在前朝针对折辱我甄家,长姐独自在宫中辛苦应对实属不易,我却不知道该如何给她分忧解难。”我说着露出落寞的神情。

“沁儿不必忧心,这些年我搜集了不少瓜尔佳氏的罪证,只待时机成熟,自会有人呈上参奏。”

“有王爷向着沁儿,我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我扬起笑容看他,他脱下外衫给我披在肩上说“只顾担心别人,自己的手如此凉都不知道唤人添衣。”我索性抱住他娇俏地蹭蹭他的胸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福晋,底下的庄子来报今年的收成。”是王嬷嬷在外室禀报。

这老妇当着自己是王府的老人,对外都是个不侍贰主的意思。主子还未用过早膳便来禀报家事,颇有些“婆婆”给“新媳妇”立规矩的意思。当真是以为我这宫里出身好欺负吗?

“待福晋用过饭再来吧。”我还未回应,允礼朝外间说。“你该多当心些自己的身子。”他低头告诉我。

“多谢夫君。”我面上挂了薄红,笑着回他。

果郡王果然是温柔多情的,只可惜他这温柔给了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