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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何为真心?”长姐反问我。

“罢了。”

我想到他后宫的群芳满园,这样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哪知真心是何物。

“你可别昏了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长姐提醒我。

“我自是不会掏一颗真心给他的,只是这满宫传言,总说是皇帝与皇后举案齐眉。如今皇帝如此不体恤皇后,这不是满皇宫的笑柄吗?”我这口气就是理不顺。

“左右这件事与你不相干,何苦因着这些气伤了身子。”长姐劝我一句。

“长姐,我好似从未见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男子。”今夜既说了痴话,不妨再说些。

“哀家也未见过。”长姐轻叹一声,“或许这世间男儿本就凉薄吧。”

我们姐妹两人一齐思绪纷飞,回顾着半生的岁月。

“既如此,若琰儿能得人望,也不必留着弘历。”我开口说。

“哀家全力助你便是。”长姐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

乾隆十一年四月初八,富察氏产下第二位嫡出皇子永琮。

“玢儿,你去挑些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送去长春宫。”得了消息,我便让玢儿去送礼。

“奴婢遵命。”

琰儿已到了娶福晋的年纪,我和长姐相看着给他配了刘佳氏为嫡福晋,可惜这位福晋命薄,没过几天好日子便香消玉殒了。

我紧着日子挑了喜塔腊氏给琰儿作为续弦,这位儿媳一看便是有福之人,或许他日能入主中宫也未可知。

次年,永琮病逝。再无人能安慰咱们这位温婉贤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