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话没说完,却是霎时顿住了话头,她不知道他知不知晓,她也是因为她阿娘告诉她的,便晓得了手指被烫到了捏捏耳垂就好了。

于是微微偏过头的左边耳垂被人捻住,楚韵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她浑身僵硬,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耳垂上,使得她不得不细细体会到自他指腹传来的温度,水光潋滟的眼眸止不住地颤动,犹如和缓流动的湖水经风一吹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他,他

她半张的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勉强镇定下来的楚韵,她正想说什么,又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地来回摸了摸耳垂:“嗯,入手微凉,确如你所说。”

指腹揉擦产生的热意一直烧到她的脸上去,她的脸好似和打翻的胭脂盒一样红,明明他说话声调也没有起伏,声音也与往常那般没有不同,却为何使得她心里乱糟糟的,如同一团揪扯不清的乱麻

他只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便收回了手,可她晃动得没有焦点的眼眸,如同掀起万千波澜的湖面,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魈疑惑地问她:“你不是感到很饿吗?”

楚韵难为情地咬着下嘴唇,闻言又羞又恼地侧过脑袋看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她嗔了一眼的魈既是意外,又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楚韵这是怎么了。

是,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不过,是哪里冒犯到她了?

看他困惑的神色,以及他与她对视那眼神如此坦然,反而使得楚韵感到有些迷糊了。

楚韵迷茫地想着,她好像也不是说很生他的气,是她觉得如果她要生气,一定是对方为人或者做事很不地道,或者就是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