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想着这几天她看着都喜气洋洋的,更是从得知自己要出嫁以后,在她们那次谈过心后,楚韵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她也在忧心着她是不是为了她而在压抑着心中的伤感,刻意地在她面前表现出开朗的样子呢?
“小韵”
“嗯?”楚韵愣了一下,“阿姐!快快盖上啦!我听说要全程盖着盖头,这才有个吉祥如意的彩头,我没看到没看到,你快盖上!”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只能压低声音着急地朝秋时稔喊到。
来到杜斌家,这里也到处挂了红绸和红绣球,杜斌牵着下花轿的秋时稔,走向高坐在厅堂中的母亲,三拜过后,天色已晚,预先准备的三四桌酒席也开席了。
这婚宴上少不得要喝酒,何况楚韵还是新娘子的义妹,左一个要跟她喝一杯的,又一个要敬她的,这又是秋时稔大喜之日,她更是无法推辞了,就导致她菜吃的还没喝酒喝得多,到最后离席的时候,她快要睁不开眼,这天地间都模模糊糊成一片,旋转不休。
还是杜斌注意到楚韵被灌醉了,只好托在场的一个好友送楚韵一程。
“我没醉,我的家就在那里,不用送我了。”
听着这口条清晰,声音也听不出混沌感,看着人也不迷糊的楚韵,她好像真的没喝醉,而杜斌的好友也喝得人发昏了,只能和楚韵摆摆手,反而比她更需要人陪伴那样,走路歪歪扭扭地走了。
离楚家村还有一点距离,她认识路,她还有意识,所以不想有人跟着她。
楚韵慢慢吞吞地往回走,没走出几米,就累得靠在一棵树木那儿休息。她心里酸胀得发慌,好像胸腔里压抑着她再也包容不下,承受不了的委屈和难过,把她憋得难受得紧。
喝下的酒在蚕食她清醒的意识,无限放大她平日里压下去的情绪,又让她发泄不出来,只是憋着越来越难受,楚韵脸挨着树木,她张开嘴,呜呜呀呀地哭了起来。
“回,嗝,回家”楚韵只是把身子往后移,想从这棵树上起开,人却站不稳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可是,我,嗝,我的家里,没有谁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