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曹家敢火烧纺纱厂,后有八旗宗亲连番参奏,凡是与胤礽有亲故或是被胤礽提拔上来的朝臣,皆处处遇阻,无论胤礽想做什么事,都有人跳出来反对。
这些事康熙一直压着,不是像外面想的那般他想要制衡胤礽,而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面对这漫天的恶意!
他的太子,是多么的光风霁月,心思是何等的纯正,他对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心怀善意,即便想要改革,却依旧顾及他的感受,感念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旧臣,早就给他们留了后路,可他们呢?
他们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利益,丝毫不在乎百姓疾苦,不在乎大清富足,更不在乎胤礽这个太子,他们宁可太子无能,好叫他们能把持利用!
有些暗地里的事情,康熙不愿意让胤礽知道,但他自己却是心知肚明。
就像是西北准噶尔残部为何能突破重重包围逃窜到西域,还有江南那些前明逆党为何又开始蠢蠢欲动,还有远洋商船里那些跟外国人嘀嘀咕咕的商人到底在传递什么消息,他都一清二楚。
胤礽一心盼着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可有些人,却巴不得大清再次动乱起来,因为只有这天下乱了,他们才有存在的价值,才能借机继续收敛财富。
有些事是禁不得查的,支走胤礽之后的这些时日里,康熙查抄的官员越多,心里就越凉。
这些人就如同大清的跗骨之蛆,若不清除,永难真正太平。
康熙闭着眼睛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做,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却是梁九功那张大脸。
“皇上,您可终于醒了!”
梁九功哭天抢地道,“您可吓死奴才了!”
康熙迷惑的皱眉,正想要起身,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又跌了回去。
他这是生病了?
康熙还没来得及细问,太医便被梁九功扯了过来,仔细诊脉之后道:“皇上吉人天相,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您圣体虚弱,还得好生修养半月,方才能挪动。”
“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