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是因为,”少舸看向面无表情的茶茶,说,“这是大商太子交给阿姐一人的聘礼。”
杨婵一顿,诧异地说:“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
说罢,她又连忙反驳:“怎么可能,殷商的太子怎么可能会跟九苗的罪人珠胎暗结?!”
杨家世代供奉殷商王室,杨婵幼时曾随着父亲与帝辛一家有过几面之缘,帝辛骁勇善战,为人阴鸷,但他夫人出身礼仪之邦,礼贤下士,养出的儿子也同样有礼有节的做派,深得帝辛长兄微子的喜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不合规矩的事?
况且,他可是害的九苗大败,虽未做出屠族之举,但将整整一族贬为战争奴隶,生不如死,还不如像帝辛那般大兴屠灭之举。
“罪人?”茶茶忽然开口说话,她那双大眼睛鬼一样骨碌碌地转,机械地转到杨婵这边来又转到少舸那边去,喃喃自语,“罪人?人?罪人?”
她像是坏掉的机器,反复重复这些话语。
“人。”她最终落到少舸这边。
“人”一字像是触发她体内什么精妙的机关,让她脱口而出,她说:“我不是人,我是九苗的母蛊。”
少舸抓住她的手,喊:“阿姐。”
茶茶重复道:“我不是人,我是九苗的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