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将他一拳砸到地上,冷喝道:“人活着还需要什么理由?九苗活着需要什么理由?!!”

“那,母蛊们想活着,想像人一样活着,需要理由吗?”

“少舸,”父亲慈爱的目光变得冰冷,他变成了九苗恶的本身,“你废了,你以后不再是我的儿子。”

父亲拉上少舸,要在茶茶面前杀了他,茶茶无动于衷,但是当刀即将落到少舸头上时,她所掩藏的一切还是暴露了。

她紧紧抓着栏杆,看着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少舸,哭着喊:“我不是人,我是九苗的母蛊!”

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不是人,我是九苗的母蛊。”

少舸意识模糊,听到这句话,却落下了泪,他爬向茶茶的囚笼,他满身是伤,一说话就冒出血泡,他的泪水和血混合在一起,他艰难地抬起手,手指轻点在茶茶的眉心上。

茶茶一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任由他就这样点在自己眉心。

“阿姐,”少舸笑叹道,“你是人了。”

茶茶怔愣。

少舸却被族人们拖走。

父亲最终还是心慈手软,没有杀了他,而是将他如茶茶一般关在笼子里。

他回到了九苗人的原初,那一片片看不见的黑暗之中。父亲对他心慈手软,对九苗的母蛊可不会,他和族人们一致认为这一代的母蛊废了,必须尽快产出下一代的母蛊。

茶茶带着九苗特质的锁链,被赶到了“新房”里。

一族最强的母蛊自然会匹配最强的男人。

这个人选本该是少舸,可是彼时少舸铸成大错,代替他的是另一个男人。

但那个人,茶茶见都没见过,她带着锁链,歪着头,困惑不解,却乖巧的一言不发。

为了让这场神圣的“典礼”进行的顺利,宽阔的新房里,挤了很多族中其他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