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千年岁月弹指一挥间,云华将那把朝着敌军刺去的宝剑砍向了他。

她被昊天打败,被天兵压在地上,勉强抬起头,还是在笑,可惜这回她吐出的是怨毒之词。

“兄长,”她笑着说,“我恨你。”

她被关入桃山,脱去了盔甲,怨毒地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兄长,你我都会不得好死的。”

昊天站着山洞里,看着她疯疯癫癫地哈哈大笑:“是我蠢,我太蠢了。”

“我看的太不明白,所以,”她拍着胸口,一字一句地说,“才会被你和师父愚弄至今。”

“天庭也好,九黎也好,当年的人除了师父,全都死了。”

“你满意了吗?”

“可以结束了吗?”

“兄长,”她拖着锁链艰难地爬起来,问他,“我这恩,你这仇,到底能不能了结?”

昊天安静地看着她,仿佛她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生的太晚,错过了九黎与天庭的恩怨,又生的太早,为了好好长大被迫养在玄女手里,长大后却经历了九黎的复仇,刀指于她有恩的天庭。

于是,她未曾经历血海深仇,却被迫背负九黎这一份份血债,不只是九黎的,她在这一路中连带着背负了天庭和九黎两边人的命。

九黎的恩情、天庭的恩情。

九黎的血债、天庭的杀孽。

她像是一头被围猎的鹿,早已无路可走。

“你非要我去死才肯收手吗?!”

昊天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