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眼,毫不示弱地盯着哪吒,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人本来就是会变的?”
“就像你变了一样,”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变了。”
“你哪里变了?”
“你刚刚不都说了吗?我瞳色变了,心里装的东西也变多了,”杨婵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也变得很喜欢你了。”
哪吒一时怔忪,掐在杨婵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些。
“我喜欢你,所以,看到你受伤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杨婵抓住哪吒的手,又说,“难道我只为你做过这一件失去理智的事吗?”
“我为你留在了不该留的陈塘关,为你杀了逼死你所有神仙,为你踏上我根本上不去的仙山,也为你建了塑像求来香火,守了两年的灯……”
“这所有的事,桩桩件件都不是曾经的杨婵能做出来的,却是后来的杨婵能做出来的,难道你要跟我说,是宝莲灯控制我,我才会喜欢你,才会做这些事吗?”
“如果,你要因为紧张我犯疑心病犯到这种地步,并且回答我‘是’,那我建议你,”杨婵一把推开了他,骂道,“这日子还是跟宝莲灯去过吧!”
杨婵使错了劲儿,砸到哪吒本就痛得裂开的脑袋上,哪吒轻蹙着眉,抬起手,又摁到了头上。
杨婵那口怨气顿时烟消云散,立即又变得焦急起来,从床上坐起来,无措地手扬在半空,要落不落,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你,你,你别吓我啊。”
哪吒放下手,冷着脸,再不耐烦听杨婵担忧的话语,他揽住杨婵的后脑勺,压着她倒在了床上,杨婵还想问,就被堵住了嘴,热切的吻落下来,将她那些让哪吒心浮气躁的话都通通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