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愣了愣,也跟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下一次?”
太乙点点头:“没错,我还会再来的。”
就在这时,不止是那莫名掉落的菩提树,连寂寥无声的太清境也刮起风来,那风将老君模糊的面目吹的清楚,将他静止不动衣袍吹动,也将他不愿结因果的心吹动。太乙震惊地看着四周,刚想问怎么了,却又见老君背过身,再一次走入了除了炼丹炉,空荡荡的殿中。
“师叔!”太乙喊。
老君摆摆了手:“有什么话,下一次再说吧。”
下一次不是第二次,是又一次,再一次。
清静的太清境至此染上了酒味儿。
太乙可能在阐教憋坏了,到他这里口若悬河,老君听着听着,建议他转投通天教主去。
太乙大惊,说:“岂能如此?我心昭昭,一心只在阐教。”
老君呵呵两声,也跟他开起玩笑来,说:“小师侄,你的一片赤诚我会转告你师父的。”
太乙笑嘻嘻地抱拳说:“哟,那就劳烦您老人家了。”
太乙干啥啥不行,拍马屁倒是一流。
老君想过,像他这样心思活络又没心没肺的人,又不像上清爱惹麻烦,到哪都招人喜欢,是可以活很久的。
不过人总有意外,就像鸿钧从没有的三尸在遇到的意外后就长出来了,太乙从没有的心魔也因为一场意外长出来了。
那件事的打击对他太大,他为此甚至得过且过,修为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