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一边为仪琳输气,一边大怒道:“哪里来的莽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伤人!”

左冷禅仔细看了又看,忽然道:“任我行!”

诸人大惊,再定睛看时,那道人影已几个纵跃,至夕照山峰上不见了。

天门道人道:“他必是前往赴决斗之约,看来传言不虚,左盟主,咱们是否要追上前去?”

定闲道:“左师兄,咱们门人弟子多有受损,不如每派挑出三、四个高手追上去,其余人留在此地护持伤患?”

左冷禅回身四望,见几乎有一半门人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沉吟半晌,尚未开口答话。

岳不群忽道:“左师兄,魔教中人多诡计多端。那任我行明明看到咱们在此,还有恃无恐地上山,想必早有准备,咱们切莫中了他们的奸计啊!”

他这话一出,立刻博得一众附和。

其中一些受伤的、胆小的五岳弟子,对任我行之威心有余悸,不敢与本派高手分开;有些爱热闹的、本事低微的,不忿他人夺取围歼魔教的大功,不愿与人分开;也有些本事不错的,生怕被掌门挑剩下,面子过不去……

便如一锅螃蟹,你抓住了我的脚,我拉住你的腿,吵吵嚷嚷,只闹过一个更次,众人也没议定主意。

左冷禅心道:此时上去,那两人只怕还未开始,若是迫于形势、一致对外可就不妙了!不若多等一会儿,待他们打出个结果再说。

正磨蹭间,忽见山上一人飞掠而下,沿途长啸不已,震得湖水波荡,周围柳枝簌簌作响。

定逸眼尖,伸手指着道:“是任我行,难道他这么快就赢了?”

话未完,任我行已经奔至湖面,又如炮弹一般,咚咚咚地砸着湖面过去了。

天门道长忙道:“要不要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