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惊道:“花,花大哥,我拿青团给你吃啦!”
顾惜朝怒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此地是何处?”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道:“这里是苏州了,花公子不是中邪了伐?”
又有个大汉粗生大气地道:“许是发烧了,我跑一趟,去请回春堂的大夫来吧!”
接着就是大步走开的声音。
必是借机去找帮手!顾惜朝跨出几步,内力上手,就要去抓那人。
一运劲儿,他立即发现了不对,这不是他的内功!
惊愕之下,他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在众人惊呼声中纵上屋顶,歪歪斜斜飞跃而去。
内力流转磕磕绊绊,就仿佛穿了件不合身的外套,有几次内力凝涩,使得他差点儿跌落,屋顶瓦片噼里啪啦往下掉,引得下面惊呼咒骂声不断。
在一处高楼屋脊上,他停了下来,伸手仔细摸自己的脸、头发、手掌的纹路。
高鼻梁,薄唇,眼皮薄而双,睫毛浓而翘。
这不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凌厉狭长的内双;也不是他的睫毛,他的睫毛就仿佛两柄利刃,与眼睛搭配在一起时,总让人想起“鹰视狼顾”。
头发也不是他,这头发垂直柔顺,一个卷儿都没有。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掌根、虎口的薄茧却不见了,这绝不是他那擅使小斧、小刀的手。
顾惜朝颓然坐在屋顶,整个人都陷入茫然之中。
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顾惜朝回身出掌,却被两根手指牢牢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