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中者,得其下!京师势力层出不穷,若只想维持现状,只怕很快就要在京师混不下去了。”
他侃侃而谈,苏梦枕的咳嗽也愈来愈密,脸色也越来越差。
眸中的寒火闪了又闪,苏梦枕终只是冷了语气,道:“连云寨的事,我会派人约戚寨主一谈,在此之前,你要约束楼子里的人,避免冲突!”
打发走白愁飞,苏梦枕强撑起身体,独立窗口,遥望风雨凄迷的东京城。
又一阵咳嗽使得他躬下腰去,痛苦难当之际,一股微弱的暖流,自丹田处潺潺流动,缓缓裹住了心脉。
每次最痛之时,身体便会自然而然地生出如此反应,想来,这就是那位张教主的功劳了!
苏梦枕慢慢直起身子,目光仍盯视远方巍峨的皇城,心思却回到昨日的围城之战。
挥刀砍向汝阳王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刀下去,张教主与汝阳王女儿的情缘就完了。
他并没有迟疑,就像当年杀雷损一般,与对方女儿的婚约,绝不会影响他出刀的速度,即便知道雷纯会从此恨他。
张教主呢?会不会因此恨他?明日会不会一怒之下,撤回这暖洋洋的一脉内息,再也不愿为他诊脉调药?
这位张教主的医术,据杨无邪说,宫廷御医树大夫都是极力夸赞的……
苏梦枕不再想了,做已做了,想无意义。
他的身体既然有所恢复,就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苏梦枕走下玉塔,一步一步走上白楼,开始处理金风细雨楼的公务。
张无忌在玉塔醒来时,仍处在无边的悲愤、沮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