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道:“哪两位朋友?”

雷纯不紧不慢地道:“一位姓戚,一位姓赵!”

苏梦枕道:“志同为朋,道合为友,我可以引荐,但不能保证你们会成为朋友!”

雷纯叹息道:“那也没办法,谁让只是苏公子自己欠了人情呢?”

她笑了笑,轻盈地走到门口,回身笑道:“一个问题,为雷纯问的。”

雷纯,而非雷总堂,轻声问道:“有了这个人,咱们的婚约是不是彻底过去了?”

苏梦枕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对不起,谢谢你!”

雷纯拂了下鬓边的碎发,点点头,彻底地,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床下的人,四目相对,怔怔地看着彼此。

良久,苏梦枕才走了过去,轻轻抚摸那双裹满药布的手:“永远,别再离开我了!”

张无忌的嗓音嘶哑,却依然温和:“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苏梦枕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埋头在张无忌的身边,无声地哭了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喜悦到极致,其实也是忍不住眼泪的。

苏梦枕没有将人带回楼子,而是在王小石的象鼻塔保护范围内,找了处民宅,住了下来。

像张无忌曾经照顾他那样,他学着开始照顾张无忌。

张无忌的伤看起来吓人,大多却是皮肉伤,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又及时避开了要害,并没有伤到根本。

虚弱无力,不过是因为中了雷纯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