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着李寻欢进了室内,将那白衣人放在榻上,自己坐在旁边圆凳上,诊了脉,又去翻看那白衣人的伤情。
李寻欢见室内是全然的中式建筑,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并没有人像,却不知那些女孩子口中的画中人挂在哪里。
王怜花摸到白衣人颈部,奇道:“这处折断少说有十年靠上,竟然还能习得如此高深的内力,当真奇迹!不知探花郎是在何处遇到的此人?”
李寻欢简要说了。
王怜花洗了手,沉吟道:“海上漂流而来,难道是遇到了海盗,被打劫了?”
东方不败在沙滩上找到了阿飞,少年人直直地站在海边,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
看见他过来,阿飞忙用衣袖擦去泪水,泪水却如断了线,怎么也擦拭不净,他只得仰首望天。
东方不败从袖中摸出手帕,递给他,柔声道:“他只是王怜花时,你心中紧张。他成了舅舅,你反而委屈了,对吗?”
阿飞哽咽道:“我知道,不该怪他,可就是忍不住!我是不是又给你们丢人了?”
“没关系的,”东方不败柔声劝慰道,“对血脉相连的亲人,有更多的期待,本就是人之常情。”
听到有人如此理解自己,少年郁结的心,瞬间轻松下来了,他这才省起一事:“小白怎么样了?”
“小白?”东方不败怔住,又讶然失笑道:“你是说那位白衣公子吗?我赶着出来时,还没开始诊治,你若关心,不如咱们一起回去看看?”
阿飞俊脸微红,低声道:“嫂嫂,我这会儿不想去,你帮我看一眼,好吗?”
少年人既要强,面皮薄,眼睛红红地,自然不好见人。
东方不败了然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也好,多看看辽阔的大海,心胸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