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叶孤城回答,他大步溜走了。
叶孤城叹了口气,每日练剑已成刻在他骨髓里的习惯,可王动那样的懒虫,会愿意抬手挥一下剑吗?
他这具身躯竟然还有不俗的轻功和内力,已经是奇迹了!
次日凌晨,叶孤城在马车上醒来时,心底先升起了三分满意,至少在马车上睡觉这件事,王动执行得还不错。
他忽略身上余味未消的酒气,掀开车帘,向马车夫打听昨日行了多远。
马车夫是个中年汉子,早已因夜行困得哈欠连天:“客官,昨日我马不停蹄,这会儿终于要出襄阳地界了!”
叶孤城大怒:“一天一夜,竟然还在襄阳打转?”
马车夫是个刚直不阿的人,一生最恨人污他清白,立即辩白:“客官,咱们昨日可是往回走了四十里地呢!”
他掰起手指头,历数了昨日出发有多晚,路上比剑时间,折回双溪村时间,在双溪村收徒、吃鸡时间,最后委屈地道:
“昨日从双溪村出来时,月亮都挂了老高了,我一夜未睡地赶车,您还嫌跑得少呢?”
他本想加一句“老子不干了”,奈何雇主给的太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叶孤城气得脸都白了。
这王动,顶着自己的躯壳与一个乡间小子比剑,还来来回回打了近半个时辰!
又不顾行程,跑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传授功夫,吃吃喝喝。
他懒、脏、好酒、不练剑,尚都可忍,如此折损自己的剑实在可恨。
况且,和乡野小子比剑时,他竟然又不懒了!
叶孤城跳下马车,丢了一锭银子过去,向马夫道:“把你的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