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染上些微的红晕,没过一会儿她又忽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像是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小羊羔一样。
“就是觉得五条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运气,怎么会有实栗酱这样甜美可爱的未婚妻啊!”
“跟这种家伙联姻很辛苦吧?”
五条那个笨蛋他配吗?
实栗有些意外她会讲出这样的话,毕竟大多数人都认为能做五条悟的未婚妻,她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有些开心,又有些恐慌,她不认为自己能担得起这样的话语,而这样的想法跟五条悟没有任何关系。
“歌姬姐你不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温情的时刻,实栗忽然有了一点想要倾诉的念头。
“悟之前也只是高冷而已,而我那时候是真正的坏。”
天生的缺陷造就了她过于敏感的性格,稍有不顺心就打砸东西,甚至会拿身边的人撒气,有一次甚至用杯子砸破了一个侍女的额头。
年幼的她看到不断冒出的血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觉得那个侍女弄脏了地板真是讨厌。如今的她早已记不清那位侍女的面容,回忆里那一抹刺目的鲜红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清晰起来,时而惊醒睡梦中的她。
伤人的话语可以随意地讲出,有时候就连唐桥节子对着她都会束手无策。天性的温柔让她无法看着他人受到牵连,但又不能真正狠下心去责备这个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宝贝女儿。
年幼的时候不懂得感同身受,就只能在无边的寂夜里独自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忏悔曾经犯下的错误。
庵歌姬静静地听着。
一开始的确是有些讶异,甚至让她丧失了部分思考的能力,但后来又觉得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下,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能说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