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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骗他了,阿佑心里不乐意起来,一个两个都当他是小孩子……他躲开母亲抚摸他的手,背着书包跑进了卧室,大声喊道,“我去抄守则了!”

晚上母亲来给他消毒伤口,他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服软,又在闻到饭香的时候抿了抿嘴。消毒之后母亲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插曲一般,对他温柔地说,“来吃饭吧,今天是猪排饭,你爱吃的。”

阿佑瞬间就把那点小心思抛在了脑后,喊了句好耶,就跑去客厅吃饭了。

十遍的守则他抄了一晚上,最终恍恍惚惚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惊呼糟了,就看到母亲已经把整理好的抄写放进他的书包里。后半部分是母亲帮他写的,还模仿了他的字迹,不仔细看真看不出区别来。

阿佑抿着唇,他总觉得母亲会做那么多事,为什么却只靠着救济金度日。他问过一次,母亲回答他,因为身体不方便,还要照顾年幼的他,就不去工作了。那时候他信以为真,如今想来,怕又是另一个谎言。

一旦怀疑起来就没完没了,阿佑慢慢的接过母亲递来的书包,满心都是迟疑。然后在这些迟疑之中,没有一条是怀疑母亲对他的爱。所以最终他只是神色平静的同母亲道别,说,“今天我自己去上学就行。”

母亲没有强求,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同意了他突如其来的任性。

来到教室,上交了被罚抄写的作业,阿佑发现自己的座位被挪去了边角,和打架的孩子不再是同桌了。他愣了一下,最终只是在同学若有似无的凝视中走到了新的座位坐下,老师便说了一句上课了。

午休的时候阿佑打开便当盒,发现没有人选择和他一起吃饭,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他低着头戳了戳米饭上的梅干,眼眶有点热,却没敢落下泪来,噎了一口米饭掩饰自己的无措。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受到孤立的会是他?

晚上放学的时候,他坐在秋千上独自望着,同学都被接走了,妈妈却还没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阿佑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身边的秋千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转头去看,是昨天罚自己抄写守则,今天又调开他座位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