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此言何解?”
“长安城内谁不知道母亲的家产比诸侯王更丰厚,”陈须直言不讳,“陛下让四公主来母亲榻前嘘寒问暖,分明是惦记着母亲的家产!”
“就算母亲喜欢四公主将家产送给四公主又如何?”
陈阿娇反问道:“若是大哥和二哥平日里能时时来母亲这边嘘寒问暖,又何必担心母亲会因为喜欢四公主而将家产送给四公主?”
“我们这不是……不是……三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以往成天和董偃厮混在一起,我们真的丢不起这个脸!”
陈须为自己和二弟很少登门探望母亲的行为找借口。
陈阿娇:“董偃去世那么久,也没见你们多来过一次。”
“那……那……”
陈须支支吾吾许久,憋出半句话:“母亲身边不是还有你嘛!”
陈阿娇无语。
陈须又道:“我并不是贪图母亲的家财,如果母亲怜惜你将家产的大半分给你,我绝对没意见,也一定说服二弟让他同意家产大半归你!但是四公主……她压根不是我们陈家的人,凭什么因为和母亲一见如故、病榻前为母亲端茶喂药就能拿到母亲的家财?这太不公平了!”
其实,如果窦太主真把大半家财分给女儿陈阿娇,陈须依旧会不满,会和老二陈蟜一起要求陈阿娇与他们平分母亲的钱财。
他现在说这番话只是为了拉拢陈阿娇,让妹妹和他一起反对母亲把大半家财送给四公主。
可惜——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
“啊?”
“母亲喜欢四公主,我也一样喜欢四公主。”陈阿娇道,“与其与你们坐一起计算母亲的家产,不如让母亲把家产全送给四公主,大家落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