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恨是不可能的。”
李令月直言不讳:“父皇原本不打算杀李禹,否则也不会将人抓到上林苑后迟迟不处置,直到太子赶来。他只是想要太子的解释,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结果李广利……”
“妾身明白!妾身知道兄长不该撺掇陛下将李禹和猛虎关在一个笼子里。”
“岂止是不该撺掇父皇将李禹和猛虎关在一起,”李令月冷笑,“早在他因为李禹的身形酷似殴打他的蒙面人于是向父皇面前告状污蔑太子时,他就已经犯下大错!”
“四公主殿下——”
“你哥哥原是个无赖恶少年,赌博斗殴无所不作,即便因为欠债被人打死也是自作自受,但他却以此诬告污蔑太子,明知父皇有心放过李禹还恶言撺掇,险些害死太子心腹,换做你是太子,你会忍下这口恶气吗?”
“……”
李夫人沉默。
李令月道:“以后专心伺候父皇,其他任何事情——哪怕是你兄弟的事情,也不要再问。”
“妾身明白,妾身不敢插手此等大事,但是妾身……”
“你如此担心维护李广利,因为李延年还没有孩子就成了阉人,若李广利和李季有事,你们家就没了传承香火的人,对吗?”
“四公主所言……”
“李广利今日种下的是足以灭三族的大祸,”李令月道,“父皇现在宠着你,可以不追究李广利的过错,等到父皇厌倦你或是李广利犯下更大的过错,你还有什么办法救他?与其为这个没出息的兄长四处奔波求饶,不如专心伺候父皇,早日生下皇子皇女,或许能让李广利有个全尸。”
“四公主,我——”
“一定要管的话,先让他学会做人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