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大摇大摆道:“有你们帮我,我必定在宫中万事顺心。”
“你顺心了,小妹和我可就没法顺心了。”
李延年忍不住抱怨。
李广利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我现在是不全之人,军营里待不下去,长安城内更没法混,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太子或是陇西李家找人收拾。皇宫不是好去处,但进宫以后我至少不用担心被太子和陇西李家对付!”
“兄长想得透彻。”
李夫人幽幽道。
李广利恬着脸道:“谁让我有个倾国倾城的好妹妹。小妹,你赶紧找机会在陛下面前给我美言几句,让他赏赐我金饼金弹丸什么的。”
“兄长以为我在宫中过得很好吗?”
“难道不是?”
李广利错愕:“谁不知道你是陛下的宠妃,倾国倾城李夫人。”
“……有宠是一回事,过得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李夫人自嘲道,“陛下只把我当成玩物,他真正在意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
“能被陛下当成玩物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做陛下的玩物都没机会!”李广利脱口而出,“小妹,你别矫情了,赶紧在陛下面前帮我讨要赏钱和好差事吧!”
“兄长,你当真是……”
李夫人最终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李延年想起被李广利锁在院子里的女子,问道:“兄长,你既然决定入宫做事,家中的女子——”
“她写诗赋害我,我自然留她不得,恰好公主殿下和冠军侯爷查出诗赋真相,我便把她交给侯府让公主殿下处理她。”
李广利对宛若的生死完全不关心,哪怕这个女人曾经给他看过不可思议的神迹。
李延年被李广利的无情震惊,叹道:“兄长果真是个凉薄人。”
“凉薄怎么啦!我再凉薄也豁了命把你们几个都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