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率先转身,并示意陈阿娇同行。
陈阿娇也确实有话和刘彻说,于是紧随其后。
如此一前一后,两人走到远离卧房处才停下脚步。
“陛下要对我说什么?”
“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改变。”
听着陈阿娇一如既往的骄傲语调,刘彻颇有几分感慨。
陈阿娇闻言,摇头道:“我的面容已不复当年。”
“但是朕也已年近半百。”
刘彻叹了口气,道:“我们都老了,回想年轻时的那些事,仿佛发生在前世。”
“也许那些事本就发生在前世。”
陈阿娇寸步不让。
刘彻却一点都不生气,道:“普天下那么多女人,也只有你至今仍敢用这种口气对朕说话。”
“她们谄媚你,逢迎你,因为她们既害怕你又渴望从你手中得到富贵与权力,但是我不需要,”陈阿娇道,“我只想平静走完余下的人生。”
“你不怀念身为皇后的岁月?”
刘彻不相信。
陈阿娇道:“不怀念。”
“为什么不怀念?”
“因为那些岁月并不值得怀念,”陈阿娇道,“你所承诺的金屋不过是一个黄金铸造的大笼子,所谓的皇后岁月留给我的全是冰冷痛苦的记忆。”
“只有冰冷和痛苦吗?”
刘彻眯眼看陈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