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
刘彻的话沉重地压在刘据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朕自从成为天子,几乎每天都忧患到难以入眠,地方郡县发生任何异常都要及时作出应对,边关的情况更是时时牵挂在心,以防不测。”
“父皇……”
刘据发出悲鸣。
他感觉到自父皇身上传来的巨大恐怖,同时也随着刘彻的叙述体会到无法言喻的压力。
“为什么最近几年朕的丞相频繁不得善终?为什么朕明知道桑弘羊推行的盐铁专卖等策略存在弊端依然必须实行?为什么西域和匈奴如此反复无常朕却不能派大军将他们屠杀殆尽!为什么地方官员每年给朕举荐人才朕却依旧觉得人才寥寥不够用?因为朕是天子!朕要对天下的一切负责!而你,身为太子,却连为身边人负责都做不到!”
刘彻的用词越加严厉,刘据的脑袋也恨不能埋进尘土,反复强调道:“父皇,我……我不是……不是故意……”
“朕相信你不是故意,犯下如此多的错误仅仅只是因为你不适合成为太子!因为如果你犯下这些错误不是源于你的无能!不是因为你管不住你的下属,朕将会更加痛心愤怒!”
说到这里,刘彻的口气终于有了几分缓和。
刘据不由喘了口气,哀声道:“父皇,儿子无能,儿子让父皇失望了!”
“既然知道自己无能、让朕失望,那你就尽快做出让朕满意的事情!明白吗!”
刘彻希望刘据自己主动请求废太子,免得他被天下人指责不仁慈。
刘据也知道刘彻说这些话是想让自己主动上疏请求废太子,给彼此一份体面,可一旦被废太子,将来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