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妹你的意思是——”
“不要低估任何一个国家,哪怕它弱小不起眼,”李令月道,“当年,南越国主动成为大汉藩属,南越王赵婴齐立汉女樛氏为王后,生下两个儿子,国内掌权的吕氏一族尚且敢在赵婴齐死后推出橙氏女所生之子,与樛氏所生二子争权,大汉几番波折才将南越收为九郡。何况乌孙国远在西域,乌孙使者今日的承诺,他日未必能够兑现,和亲公主和她生下的孩子也未必活到成年。”
“原来如此,但既然担心乌孙的承诺不能兑现,为何父皇又表示可以选宫女送去乌孙?”
“因为父皇对乌孙使者的许诺并非完全不感兴趣,”李令月道,“之前左谷蠡王在长安,父皇也曾表示可以选美貌宫女嫁去匈奴王庭,可惜左谷蠡王坚持必须是宗室女。”
“……”
刘据越听越迷糊,只觉得父皇做事复杂,甚至有些神叨叨。
李令月见状,也懒得继续对刘据分析利弊,敷衍道:“父皇做事自有父皇的道理,我们作为儿女,只需跟随听从。”
“你事事听从父皇,难怪父皇喜欢你。”
刘据这话说得有些酸溜溜。
他觉得父皇不喜欢他是因为他不能像能干的四皇妹那样对父皇处处唯命是从,加上广陵王在封地王宫行巫蛊术。
李令月看出刘据对自己有不满,却也不说穿,笑道:“皇兄不妨和我一样处处听从父皇教诲,为父皇——”
“我更想做自己的功业。”
刘据拒绝李令月的好心劝诫。
“皇妹愿拭目以待。”
……
……
与刘据分开后,李令月回到刘彻身边。
刘彻问道:“向他解释清楚了?”
“解释了一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