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陛下长子身份出生的时候,陛下确实很爱您,但随着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挨个出生,您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越来越轻, 何况如今二皇子夭折与您有关,四皇子因为您的巫蛊告状被陛下惩戒……”
说到这里, 李广利嘴角抽搐道:“殿下,承认现实吧!陛下早已不爱殿下!看在大将军和骠骑将军的情分上才给殿下保留颜面!请殿下珍惜这最后的颜面,亲自上疏请求离开长安前往南国!”
“我——”
刘据痛苦。
李广利的话向尖刀扎痛他的心肝脾肺肾,偏偏他又无从反驳。
见刘据因为自己的话逐渐面如死灰,李广利得意起身,拱手弯腰道:“奴婢言尽于此,请殿下早做决断。”
说完,李广利扬长而去。
有幕僚见不得李广利的得意姿态,想追上去教训,却被刘据拦住,道:“他就算是一条狗,也是父皇身边的狗。”
“可是……”
“何况他也没说错,父皇确实已经不爱我。与其留在长安被父皇越加厌弃,不如上疏请求前往南国,或许会有转机。”
刘据颓废地说着,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
……
李广利这几天都很得意,因为他虽然没有杀刘据,却让刘据受到比被杀更痛的折磨!
接下来就只需等五皇子长大、得到陛下的喜爱、被立为太子!
想着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李广利不由加快了走路速度。
然而,仅仅过了两天,黄昏时分交班离开大殿的他就见李延年一脸颓丧地等着自己。
“怎么回事?”李广利问。
李延年道:“小妹病了。”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