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据扬长而去。
李广利被刘据当众嘲讽,气得身体发抖,但因为他毕竟只是个阉人,不敢发作也不能发作,深吸几口气,勉强忍下怒气的他继续朝着椒房殿方向走去。
很快,李广利就遇道了李令月。
“公主殿下——”
“你方才可是与皇兄发生了争执?”李令月问。
李广利点头,告状道:“南王殿下说他与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不配和皇家攀亲戚。”
“皇兄向来如此,你不必记在心上。”
李令月淡然,要求李广利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李广利的心从五皇子成为皇后养子那一刻开始便无限膨胀,虽然依旧尊敬、害怕李令月夫妻,但只要想到他的五皇子将来会成为皇帝、四公主夫妻也要向五皇子屈膝跪拜,他的得意便不受控制地飞上天空。
此刻,面对公主的居中调停,李广利竟大言不惭道:“殿下此言差矣。”
“为何这么说?”
“身为阉人,我的颜面确实可以被南王殿下随便践踏,可我也是五皇子的舅舅,五皇子是南王殿下的兄弟,如今又做了皇后殿下的养子,我被羞辱等同于五皇子和皇后殿下被羞辱!”
闻言,李令月露出不悦,冷然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公主殿下,我——”
“你是不是以为五皇弟成为母后的养子就一定会被父皇立为太子?”
“奴婢不敢。”
李广利感受到压力,赶紧低头表示谦顺。
“是吗?”
李令月不信,但是什么都没说,笑了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