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接受他的殷勤。
刘贤于是登上马车,接过车驾,为李令月驾车。
随同刘贤而来的迎接帝国长公主的骑兵仪仗队伍也训练有素地分成两部分,一半在车队最前面引路, 一半在车队最后面负责护送,是待客的礼节, 又有包围、监视的味道。
感受到不寻常的刘解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李令月见状轻抚摸刘解忧的手,让她放松。
刘解忧抬头,看到公主殿下眼中充满自信与淡定,不由松了口气。
……
车队缓缓前行。
看了一会车窗外正处于秋收的忙碌中的原野,李令月冷不防对为她驾车的刘贤道:“之前在六安国,刘庆对我说了大量与胶东国有关的不知真假的秘密。”
“是吗?”
闻言,刘贤驾车的手抖了一下,强作镇定道:“他心中怨我,所谓的胶东国秘密必定大半是对我的污蔑诽谤。”
“他确实对我说了许多与堂兄有关的不好的事情,”李令月道,“而且每一桩都有理有据,严丝合缝,让我不得不信又不敢全信。”
“堂妹为何不敢全信?”
“因为我不相信堂兄这等君子也会做出公然违抗朝廷、诛杀父皇使者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令月试探刘贤。
刘贤闻言,心中惶恐不安,面上努力做出受了天大委屈的愤怒姿态,道:“他果然恨我至深,为了害我竟编造如此可怕的罪名!”
“所以朝廷秘密派来胶东国调查诸侯王言行的使者在胶东国境内离奇死亡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李令月把话挑明,“他们当真死于强盗劫杀?”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