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石庆的声音在发抖,额头冷汗直冒。
“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因为……”
“你熟读圣贤教诲,是最懂礼的人,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等不合礼法的话语?”
“因为……因为皇四女确实是最适合成为储君的人,”石庆鼓足勇气,“她的能力和魄力都适合成为储君,她……她……”
“她是女子。”
刘彻叹息道:“迄今为止从未有女子成为储君。”
“陛下继位至今做过的几乎每件大事都是前人不曾做过甚至想过的事情,如今不过是——”
“不过什么?”
刘彻怒斥石庆:“这不是朕下一道诏书就能做到的事情!”
“陛下——”
石庆抬头,神情恳切:“臣愿意用性命担保,皇四女最适合成为储君!”
“是吗?”
“是。”
“你敢把你的想法写成奏章呈交吗?”
“敢!”
“什么时候?”
“现在!”
石庆直起腰,掏出早就写好的奏章,双手呈交:“陛下,臣冒死上谏,求陛下为大汉江山社稷着想,立皇四女为储君!”
刘彻没有接受奏章。
他静静地看着双手高举奏章的石庆,良久——
“明日上朝时,再上谏一次。”
“喏。”
……
石庆走出大殿,冷汗已把衣服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