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认为我做事没有长久考虑?”
“难道不是吗?”
刘旦侃侃道:“四皇姐深得父皇信任,手握大权,但父皇终究会老去,新君迟早要上位。若四皇姐不能趁早立下从龙之功,新君登基后必定提拔自己培养的心腹重臣,疏远四皇姐和冠军侯,甚至效仿父皇以酎金夺爵之类的手段削你们的爵位和封地。”
“可是父皇并不喜欢你,也不打算立你为皇储,”李令月直言道,“在父皇面前举荐你做皇储,只会惹怒父皇。”
“四皇姐你笃定父皇不会立我为皇储,又对我的好意劝告毫不在意,莫非——”
刘旦被激怒,口不择言:“你真如传言所说有心扶持最年幼的五皇弟为储君,好在父皇驾崩后成为摄政长公主,和你的夫君一起把持朝政!”
“三皇弟!你——”
李令月又好气又好笑,对刘旦道:“你太小看我了。”
说罢,登上马车,傲然离去。
刘旦目送刘姣的出行车队,心里越来越不安,先前脱口说出的怀疑刘姣有心做摄政长公主所以不愿推举自己做储君的话语如毒蛇般在心头缠绕,越缠越紧,最终化为阴暗的低喃:“或许,我已经猜中真相!四皇姐她确实有心成为摄政长公主,所以才……”
……
李令月回宫后,将与刘旦的对话原原本本告知刘彻。
得知刘旦不仅无诏入长安还想自荐做太子,刘彻冷笑:“他也配!”
“父皇,三皇弟毕竟是皇子,按祖宗规矩,皇子确实有资格竞争——”
“他除了是皇子!哪点符合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