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让上官婉儿将答卷收纳妥当。
此时,桑弘羊入内,禀告帝国的财政情况,身后跟着十多个下属官员。
“陛下,最近一年,大汉的收入比之往年只有少许增加,但因为全年没有发生洪灾、旱灾、蝗灾等灾祸, 边疆也没有发生大型战事, 国库盈余较往年有明显增加……”
将整体情况禀告完毕,桑弘羊的属官们依次上前, 禀告自己负责的领域的整年收入与支出情况,包括但不限于郡县赋税收入、盐铁酒纸茶糖等专卖收入、西域小国缴纳的人头赋税、中原与西域的商队往来产生的商贸赋税等等。
他们的禀告内容既冗长又繁琐,琐碎甚至有些枯燥,但财政收入与支出是国家运行的关键, 更关乎国家长久。
所以,即便禀告结束时已是深夜,参与之人却都精神奕奕,毫无困倦。
“商人每次进出西域可获得百倍利润,要继续对他们征收重税。”
“喏。”
“豪强勾结郡县、为所欲为,每三年一次的强制迁徙绝不可取消,更不许任何人为上了迁徙名单的地方豪强说情!”
“喏。”
“朕有意设立西域都护府, 加强对西域的统御管理、打击匈奴,由此产生的军费开支, 桑弘羊你要想办法解决。”
“臣遵旨。”
“还有——”
刘彻看向女儿:“立储的事情很快就会有分晓。”
“微臣早将立储大典的开支纳入计算。”
桑弘羊担当皇帝的心腹钱袋多年,不敢说对皇帝的心思了如指掌,至少也能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