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知错……”
即使心中不以为然,但在刘彻面前,刘旦必须做出孝顺姿态。
“下不为例。”
“喏。”
刘旦抬头,满脸期待:“父皇突然召见儿臣,可是要褒奖儿臣治理燕国有方、助燕国度过蝗灾劫难?”
“让燕国度过蝗灾劫难的是你四皇姐和燕国的农业官吏,你何功之有?”
刘彻完全不给刘旦颜面。
刘旦闻言,眼神黯然,袖子里的手偷偷握紧成拳。
刘彻此时已将目光落在刘据身上,夸赞道:“此次科举,南国试子表现可圈可点。据儿,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谢父皇夸赞,儿臣这几年在南国始终牢记父皇教导,兴办学堂、请大儒来南国为本地学子授课,好让他们也和中原学子一样熟读经典,学有所成,科举高中,报效大汉。”
刘据得到父皇的夸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刘彻点点头,转头对刘旦道:“知道朕为何从未考虑立你为储君?”
“儿臣……”
他想说不知道,又担心说“不知道”会惹来父皇的不悦,一时如鲠在喉。
“你大皇兄只是不合格的储君,你却是根本不配成为储君,”刘彻道,“身为储君应当胸怀天下,维护祖宗留下的江山基业,你只知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不屑臣下的忠言进谏,遇上事情推卸下属,这样的性格……若成为储君,必为江山祸害。”
“父皇,儿臣——”
“此次蝗灾就是最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