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少年单于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好不容易成为真正大单于,我不能失去王座……我还要为母亲报仇……杀右贤王报仇……”
“大单于,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刘故安抚詹师庐,并给他出狠主意:“右贤王曾亲口承认肆虐匈奴的天灾是天神对他的惩罚,所以,只是将权力还给大单于并不足以平息天神的愤怒,必须杀死右贤王才能结束匈奴的灾难。”
“杀呴犁湖……”
詹师庐忧心忡忡道:“呴犁湖肯定不肯被我杀。”
“他触怒天神,引来天灾,他不死,天灾就不会结束。”刘故教导詹师庐,“他死了,大单于从此不必担心有人用天灾威胁你的地位。”
詹师庐听懂了刘故的暗示,喃喃道:“呴犁湖是我最大的威胁和敌人。他死了,王庭再没有人能威胁我的地位……他不死,天灾不结束和我无关……”
“所以公开宣布杀呴犁湖取悦天神是百利无一害的决定,而且,这件事不论成功失败,我们都能得到好处。”
“——不错!”
詹师庐被刘故说服,当即表示要召开诸王集会,讨论天灾的解决办法,同时下令加强王庭进出禁制,不许右贤王随意外出。
……
碍于天灾压力,右贤王呴犁湖不得不在诸王集会上宣布把权力交给詹师庐,但内心深处他一直在谋划着夺回权力,他的眼线也始终密切关注詹师庐的一举一动。
得知詹师庐要以大单于身份召开诸王集会讨论如何解决肆虐匈奴的天灾后,右贤王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儿单于掌权大半年,天灾不但没有减弱情况还更严重,如此一来,天灾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等到儿单于召开诸王集会,我将凭实力重新成为王庭的主人!”
“可我听说儿单于此次召开诸王集会,收到邀请的全是和他关系亲密的部落小王,”大阏氏提醒右贤王,“不仅没有邀请你,我侄子也至今没有收到通知。”
“詹师庐恨不得杀光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当然不会我还有你侄子出席他召开的诸王集会。可惜,匈奴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