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生气,他试图轻薄我。”
“什么?”
霍去病神色骤变。
李令月随即将安息皇太孙在和谈时突然请求撤出帷帐并向自己表达喜爱与仰慕之情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位安息皇太孙真敢把自己当回事!”
霍去病冷笑。
李令月劝慰道:“安息如今对大汉有用,暂时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等大汉得到身毒,安息也就不必存在于世。”
“你说得很对,但是这种事情——”
“我不在乎。”
李令月道:“因为我知道你、鹏儿还有凤儿终有一天会让安息不再存在于世,我没必要和一具暂时还能呼吸的尸体置气。”
“尸体?”
霍去病被妻子的形容逗笑:“原来安息皇太孙在你眼中只是一具还没停止呼吸的尸体。”
“难道不是吗?”
李令月轻笑着靠上丈夫的肩膀,感受他的气息:“只是小半年的分别,却遥远得好像隔了一辈子……”
“我也时常想念你,担心你太过操劳国事忘记休息……”
“大汉疆域广阔,难免有处理不完的事,但只要分清轻重缓急,就不会累坏身体,反倒是你——”
李令月低头:“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哪怕收到战胜的奏报,我依旧晚上做梦梦见你受伤。”
“梦是反的。”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