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度?”
刘彻反问:“旦儿的棺椁都已经送出长安数日,该悲伤都已经悲伤完毕!”
“陛下……”
众人意识到皇帝对广陵王疑似发疯这件事的态度是厌恶远大于疼惜关爱,赶紧调整口吻,建议道:“广陵王殿下突然发疯,理应严查用巫蛊暗害他的逆贼,召集太医为他诊治。”
“一年之初的大喜之日竟然发生这等事,暗害胥儿的逆贼其心可诛。”
重音落在“逆贼”和“其心可诛”上。
众人会意,纷纷附和,建议陛下严查严惩,不放过任何有嫌疑的逆贼。
至于广陵王刘胥——
“他既已发疯,自然也不能回封国,让他留在长安接受治疗,不许闲杂人接近,以防不测。”
“陛下英明。”
……
刘胥以为发疯可以让自己达成目的,谁承想换来的竟是父皇名为治疗其实圈禁的关押,随他同来长安的广陵国随从也半数被下狱,交酷吏严审,务必找出对广陵王施展巫蛊的逆贼。
“这……这……我没疯!我没疯!”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刘胥大喊大叫。
尤其当他得知他的随从们将会被交给江充审问时。
“江充!你敢我的人,我就灭你满门!三族一个都不剩!”
刘胥威胁江充。
江充看着怒气冲天的刘胥,笑道:“殿下果然是疯了。”
“谁说我疯了!我没疯!没有!”
刘胥拼命挣扎:“你们这群逆贼!立刻松开我!松开我!我没疯!没疯!你们才是疯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