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好?”
“因为微臣终于有机会为鲁地百姓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又为什么不好?”
“因为微臣发现微臣能做到的非常有限,甚至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微臣……微臣……”
颜优是个有极强道德感的好人,时常为别人的痛苦而自责。
李令月不是道德君子,但她欣赏并推崇这类君子,闻言,安抚道:“你已尽了你的全力,失败并非你的过错。”
“我……”
“堂兄——”
李令月看向刘光:“你以为呢?”
“他……”
刘光干笑。
他恨不得杀死刘光,怎么可能温柔软言对待颜优。
颜优更是露出愤然神色:“鲁王殿下若能多一些宽宏仁慈,便是鲁国百姓之福。”
“哦?”
李令月佯装愕然,笑问刘光:“堂兄对待封国百姓非常苛刻?”
“鲁国是礼仪之地,鲁国百姓喜欢礼法胜过律法,因此宽松散漫,对律法多有怨恨,认为律法苛刻严格不近人情。”
刘光努力为自己辩解。
李令月笑了笑,不予评价。
颜优也低头,拒绝附和鲁王的话语。
眼见气氛尴尬,刘光不得不主动退让道:“或许我有时确实过分,但……但鲁国是孝景皇帝赐给我父王的封国,我身为鲁王本就可以……可以……”
虽然都是大汉的一部分,但诸侯国是属国,诸侯国的百姓因此并不完全等同于大汉百姓。
刘光试图以此为自己对鲁国百姓恨不能刮地三尺的敛财行为做辩解。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所收敛,让鲁国百姓也喘口气。”